🧣香芋羊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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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就是我喜歡我樂意

【all跳】辭行籤


#cp雜食論,所以打了個all跳標題,但其實也沒有all跳_(°ω°」∠)_

#具體有啥cp?看下去有驚喜喲~

#最近蘇護法爹仿佛中了毒,終於來一篇單純疼護法不帶護法爹打醬油真好_(°ω°」∠)_下次也要來一篇單純護法爹不帶護法打醬油的小故事

#相信喵吧,這篇沒有糖裹刀或者玻璃渣,相信喵_(°ω°」∠)_


#正文如下





從前有個男孩子,出身名門大家,原先生活美滿,但有日仇家尋上門,他一夕之間雙親俱喪,六親皆亡。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找個師父吧,隔沒多久就被滅門仇人尋了上來,所有人都沒了,就只剩他一個了。

那時候男孩懂得了:自己是天煞孤星的命,專克身邊人。

有次機緣巧合,男孩得以算計了仇家的的後代,又捨身去救他,藉此打入了仇家內部。男孩步步為營,取得了仇人的信任,仇人的兒子也成了他的總角之交。這時候——

「後來呢?後來呢?」旋風劍主的獨子歡歡搖著跳跳的手臂,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跳跳故意停住,繞有興致地看著小孩子伏在他榻邊伸長小手不依不饒地揪著他的袖子搖:

「叔叔您不要賣關子嘛!後來怎麼樣了?那個男孩報仇了嗎?都把仇人剋死了嗎?」

「你這孩子,這故事都講千百回了,你還能不知道結尾?」跳跳笑著點了點歡歡的腦門。

「可是叔叔講故事好聽,我要叔叔講嘛!」歡歡嘟起嘴巴,水汪汪的杏眸可憐兮兮地膠在跳跳身上,加大力道晃著跳跳的胳膊:「哎喲叔叔求您了說下去吧。」

跳跳被他晃得眼花,頭往後靠在枕頭上止暈,忙哀道:「哎喲喲!小祖宗饒了我吧!別晃了!」

達達正好進門,見此情此景走上前去拉住自己的兒子,劈頭蓋臉地問:「今日的蕭練了麼?」

自己爹面無表情,看不出是個什麼情緒,歡歡訕訕地縮了手,小聲道:「方才練完……」

達達摸摸自己兒子的腦袋,溫聲道:「出去頑罷,別吵著你叔叔休息了。」

歡歡戀戀不捨地看著跳跳。

坐在床榻上以靠枕直起上半身的叔叔揚著一張年輕的笑臉,悠哉悠哉地向他揮揮手:「再聊,小侄子。」

歡歡無奈地朝達達與跳跳拱手,小小的人兒行禮行得有板有眼的,「爹爹,孩兒去了;叔叔,請好好休息。」

等歡歡畢恭畢敬地退出房間後,達達轉眼看向跳跳那略顯蒼白的臉。

這青光劍主似乎又瘦了些,雙頰已微微凹陷。

旋風劍主一時蹙眉,想問他是否又吃不下中飯,話到嘴邊卻成了:

「你別老說這些故事,會嚇著歡歡的。」

青光劍主在歡歡離開之後顯出了疲態,他瞇上雙眼,懨懨欲睡地道:

「我說來說去也就只得這些故事了,而且我給了個團圓歡樂的結局……從前為了給小虎說故事的時候記了很多,現在都不記得了。」

達達聞言一怔,但看著他倦怠的模樣,不禁放輕了些語氣問道:「又沒吃中飯?」

「吃了,只是沒吃多少。」輕闔的桃花眼拉開一條縫,青光劍主疲憊得似乎是要立即睡著。

「這樣下去萬萬不可——」達達眉心緊蹙,苦口婆心勸道:「聽我說:我們需要去六奇閣——或者我去找神醫,你需要......」

「沒用的,神醫說過我藥石無靈......」跳跳勉強勾起嘴角笑了笑,「他從七劍合璧前就辛苦為我們各人的身體奔波勞碌,不必要再勉強他了。」

達達的手微動,他想抬手憐愛地撫摸一下眼前人瘦削的臉頰。他咬了咬唇,最終伸手握住了跳跳搭在被面骨瘦嶙峋的手。

「你不會有事的......你聽我說:你不會有事。」他如此說,說服著眼前日益消瘦奄奄一息的人,也說服著自己。

竹林居士不禁想——如果自己不曾受邀拜訪西海峰林,是否自己就可以不知青光劍主的病況,是否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日日舒心?

可轉念一想又覺可怕——他又倒寧願知道青光劍主的病情,總好過日後他找起這位知心棋友時,要透過他人的嘴知道這位過命摯友病入膏肓要來得好。

聰明人寧願清醒痛苦地活著,也不願糊塗懵懂地過日子。

現在想來:西海峰林一行本該是舒心愉悅的。

跳跳拜訪了虹貓,也修書邀達達前來對弈相聚,字裡行間透著他一股平日裡的俏皮勁兒,結尾又有幾句虹貓略微穩重的關懷,旋風劍主被這信中的懇切說動,心中又著實想念這兩個過命手足,便乘興而來,哪知接著就被噩耗打得眼冒金星。

三人碰頭,喜不自勝,對弈賦詩,投壺飲酒,過招比試,花樣百出。三人都上了年紀,卻絲毫沒有失掉少年的風趣興致。

然而一日,跳跳聲稱犯了困,躺在榻上起不來身。虹貓一探他額溫,只覺滾燙得可怕,又摸脈象稍快,便以為是昨日在峰林水溪戲水著了涼發燒,就悉心照顧著要他多多休息。

達達看跳跳燒的滿臉通紅卻不忘與虹貓和他打趣說笑,不禁也順著他話揶揄他兩句:

「習武之人如此容易就著涼,跳跳,你最近是疏於練習了。」

跳跳佯裝不滿地輕哼一聲,扯扯虹貓往他額上放濕毛巾的手,啞著嗓子道:

「虹貓少俠,你瞧居士這話說的不在理:昨個兒明明是你二人合起伙來捉弄我,我哪裡逃的掉呢?」

虹貓拉下他的手將其整個裹緊在被窩裡,溫柔但俏皮捏了把他的臉頰道:「好了好了,我們的不是,你快別說話了。即喝了藥,早些睡吧。」

後來幾日,青光劍主病情每況日下,高燒低燒不斷,幾乎食不下嚥,甚至偶然吐血。兩位劍主看著情況不對,連夜快馬加鞭趕到六奇閣尋雨花劍主天下第一神醫相助。

逗逗一把脈,這位看來稚氣未脫的劍主想也沒想就對著三位劍主——甚至包括臥病在床的劍主疾言厲色地叱道:「你們敢再晚來那麼兩刻鐘,信不信大家就是陰陽相隔!」

神醫枯骨生肉之高明並非有影無形,他急匆匆下了味藥,算是止住了青光劍主的吐血之症。

達達畢竟年長些,不輕易亂了陣腳,等場面穩定下來後,他問逗逗:「他是什麼情況?」

方才還滿面怒容的神醫一瞬間愣住,他抿緊嘴唇看向躺在病榻上臉色近乎于死灰的青光劍主,早前責怪他們不早通知他的怒氣在此時已是強弩之末。

「我沒有把握......」杏林聖手痛苦地低下頭,「他在魔教時,我不知他那些年都吃了什麼受了什麼傷.....現在因這亂七八糟的病都並發了出來,當年黑小虎給他吃的招魂引也有問題,我解不了……哦該死的……我解不了……」

坐在榻邊的白衣少俠詫異地抬起微紅的雙眼,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他不僅是陳年舊疾並發,當年黑小虎他——他給他吃的什麼?」

「跳跳吃的招魂引與普通的不同,黑小虎給他下了一味死藥——那會日漸蠶食他的身體而不被人發覺,直到發病時便是即將神滅形消之時。」

當日逗逗給跳跳口頭下了死刑,但接下來的時日都費盡心力地為他試藥。

他寬慰病入膏肓的跳跳說:「你無需擔心,我會治好你的。當年莎麗百死一生的處境我也能從閻王手裡搶人,我還治不好你這位爺了?別小看我!」

跳跳心情甚好似地順著他的話說:「我當然相信神醫你能妙手回春。」

達達在旁看得真切——跳跳那眼中並無求生的光芒。

竹林居士見識過這位劍主的多謀善斷——他肯定跳跳知道了自己藥石無靈的診斷。

他們幾人在六奇閣叨擾數十日,逗逗每日研究新藥,虹貓與達達幫手照顧之餘也時常幫著逗逗採藥製藥。

有日跳跳突發高燒,燒的極其厲害,逗逗不得不出門去懸崖峭壁採一味急藥,虹貓跟著出去,留達達在閣中為跳跳輸送內力緩解病勢。

青光劍主燒的糊塗,胡亂地抓著虹貓央求著:「別走,別走……」

「我馬上回。」

虹貓急急地回握住他的手,安慰了一句就與逗逗飛身出門。達達為他輸送了點內力,他回了點神,轉轉渾濁的桃花眼,試圖將目光聚焦在達達臉上。

「居士......請您帶我走罷。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我不該拖著他,他們......」

達達握緊雙拳,這時候他脫口而出一句頑皮話:「那你拖著我呢?」

跳跳想笑一笑,卻覺得喉嚨梗著一塊硬物:「居士畢竟比他知命,我不忍心他這麼來回折騰只為一個油盡燈枯之人。他前途無量,而我——即便僥倖存活也是正邪不容。」

他是何人?達達不必問,心中自明。

那日,他答應青光劍主的要求:把青龍心法與青光劍譜留給長虹劍主,製造青光劍主獨自離去的假象,並將其藏匿在十里畫廊之中修養。至今,竹林居士不知這麼做對不對,但見青光劍主的情況比之前見好,他只能用心安壓過心中對於「迴光返照」的叫囂。

「你不會有事的。」

跳跳一時恍惚般睜開眼,目光迷迷糊糊,不見平日的清明,他不緊不慢地道:「達達,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旋風劍主狀似無意地提起來長虹劍主的近況:「他似乎還未放棄。」

「他遲早會的。」說起虹貓,跳跳總能第一時間恢復點精神的模樣,「人心如此,見不著了,再深的念想也會煙消雲散。更何況……長虹冰魄本就是極配的模樣。」

說這麼多是在說服何人呢?

「或許他是特例?」達達決心跟他槓上。

「特例,世上又有幾個?」跳跳自嘲般地笑笑。

特例——什麼時候這位通透的百草谷谷主也相信這種百年難得一遇的事情?青光劍主不願深究。他自視見識過的骯髒人性比其餘六劍甚至普羅大眾都要多且精彩,他絕不允許會有什麼其他特例再出現在他的有生之年——有魔教少主那麼一個,他已受不住,更枉論再來一個了。

一晚他夢見那位魔教少主,少年英姿勃發,卻窮凶極惡地掐著他的脖子,一遍一遍地質問:「你如何能不死!你如何能不死!」,但轉瞬間少年換了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身量也變成了小時候的模樣,近乎于哀求地抱著他哭道:「護法,護法......陪陪我,陪陪我,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他夜半驚起,側身將一口甜腥噴出,渾身冷汗直冒,喉嚨連著胸膛都感受到撕裂般的疼痛。他緩了良久才透過氣來,撐著下床將血跡清洗乾淨後才回床歇息;翌日達達來看,什麼異常都沒發現。

青光劍主在十里畫廊修養一月余,在第二月中下旬時的一日清晨,旋風劍主如常推開房門,卻不見了青光劍主的身影。那間雅緻的小竹屋里一切如初:茶盅,茶具,書籍,床榻,整整齊齊,似乎從未有人住進來過。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青光劍主在木桌上留著一紙書信,旋風劍主攤開來看,只有一行字,青光劍主病重,字不比之前顏筋柳骨:

「小虎可憐,吾需伴他,長虹之命,摯友之情,來世下世,定當報還。」

翻到紙張背面,還有一行小字,倒比之前的俏皮玩笑的多:「我不辭而別,沒來得及洗淨床單被褥,居士莫怪」。

旋風劍主怒極反笑,他徒手以內力震碎了那張宣紙,震得粉碎。

「多混蛋的一個人!」

素來文雅守禮的竹林居士難得說出「混蛋」的字眼,一拳砸在木桌上,可憐的木桌發出一聲斷裂的哀鳴。

後世有人流傳:昔年青光劍主聰明絕頂,臥薪嘗膽暗助手足,然不得善終,終究落了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下場,真真切切的神龍見首不見尾。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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