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挑戰新cp
#清水,達跳達無差,不過本喵站跳右,所以情節設定會偏向跳右
#突然看了下好像自己文中的達達大部分充當了跳跳的知心好友甚至「紅娘」的存在是除了虹貓以外最了解跳跳的人,就開了個腦洞萬一他兩湊一塊呢?
#反正護法團寵沒有異議吧?(*^3^)/~☆
#另:喵看了很久都沒有看輕居士的天瀑琴是什麼樣式,看上去挺直線的,就私設作正合式古琴,與護法的琴樣式一樣。
#這篇是活生生的腦洞大開:見過二位下棋還沒見過二位彈琴談情,而且情節設定有上任青光劍主與上任旋風劍主的糾ji葛qing。
#請務必做好心理準備,謹慎黑洞
近日跳跳在金鞭溪客棧叨擾,還順手得了一把好琴,愛不釋手,恨不得到哪兒都抱著。
琴的來歷青光劍主並未明說,只說是「意外而得」。不論來歷,琴倒是把好琴——他如是評論,至少琴音清靈,毫無瑕疵。
金鞭溪客棧的女掌櫃看著這個「叨擾」在自己客棧的「江湖閒人」當寶似的抱著那把來歷不明的琴,沒得好氣地揶揄道:「跳跳,我都不知道你會彈琴呢。」
「啊,以前......」跳跳捋過琴頭垂下的一排棕紅色流蘇,眸光中閃過一絲不自然,「以前學過一點皮毛,算不上會。」
莎麗饒有興趣地在他身旁坐下,紫雲劍主大方明艷,理所當然地要跳跳彈奏一曲。
她在七劍合璧前曾受達夫人照顧,在十里畫廊住了一段時日。竹林居士夫婦皆是出了名的琴瑟在御莫不靜好,聽了那麼一段日子,她雖不敢說自己是評琴的高手,但彈得好不好她還是能分辨一二。眼見跳跳說「會點皮毛」,她還不打蛇隨棍上?
跳跳拗不過她,便放手彈了一曲。
曲謂何名,莎麗不知,但此曲與她當年在十里畫廊日夜聽的不一樣——林籟泉韻,宛如玄音,卻覺得琴聲凄哀,不似靜好。跳跳修長的十指在琴弦上挑勾抹擘,技藝嫻熟,賞心悅目之類的都是其次,重點是每一下撥弦勾彈,莎麗都覺得是一場刀光劍影,令人不由繃緊神經。
一曲畢,跳跳以雙掌輕按琴面作結束,回頭見莎麗若有所思的模樣,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莎麗不答反問:「你彈的是什麼曲子啊?」
跳跳將手撤下琴弦,答道:「廣陵散。」
莎麗當時不知這首曲子背後的故事,便也懶得問,只是心底默默將其定義為一首古怪的曲子,並慶幸竹林居士兩夫婦沒有合奏過這種曲子——
那可不嚇壞腹中孩子了嗎?
跳跳一曲成功顛覆了莎麗腦海中關於音律的美好印象,威風八面的女掌櫃看他成日抱著琴的樣子實在看不下去了,勒令青光劍主:如果她聽到一絲琴聲,一天的飯食都給免了!
然後跳跳給她跑屋頂上去了,連帶著那個憨厚的奔雷劍主,美名其曰是教大奔彈琴。
江湖上有段時間流傳一個故事:金鞭溪客棧遭了一個飛天雅賊,被奔雷劍主制服後兩人經常在客棧樓頂撫琴暢談。不得不說之類的傳聞都是拜青光劍主所賜。
這個傳聞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個稻草,紫雲劍主心力交瘁,連日來幾乎要成捧心西子。
幸得前任魔教護法心較比干多一竅,在紫雲劍主下逐客令前便辭行離去。
「你要往哪裡去嗎?」
臨行前,莎麗還是不放心地問道。
眼前這個第六劍當真應了那句「我本江湖一閒人,四海為家看風景」,莎麗不知道他下一步要漂泊去哪裡,她只可以肯定他這人不會定性在哪裡。
「誰知道呢?四處隨意走走唄。」
跳跳答得肆意灑脫,他肩上的行囊不多,一把琴被包得嚴嚴實實地背在他身後。
莎麗撇撇嘴,不抱希望地建議著:「你走一走的話可以走去十里畫廊,竹林居士要知道你會彈琴,還不高興得把兒子抱來認了你做乾爹。」
跳跳微笑:「莎麗啊,似乎七劍同心,我們早就是他兒子的乾爹乾娘了。」
「你給本姑娘走開!」
天下人皆知青光劍主輕功冠絕天下,真正踏雪無痕,雁過無影。金鞭溪客棧離十里畫廊有段不小的距離,跳跳一路上吃吃玩玩還饒了路,也只需兩日就到。
當年魔教掃掠,過境之地必經殺伐,七劍的所在地大都被毀了個面目全非。十里畫廊也被已故魔教少主炸得遍體鱗傷,只有一片稀稀拉拉的竹林幸免於難,否則竹林居士不知該去哪裡找新鮮竹子給自己的妻兒。
世人皆道竹林居士夫婦琴瑟和鳴,妻子產前屢遭黑手,最終還能順利產下麟兒,不得不說是福大命大。
只是自從麟兒出生後,夫婦倆便少了許多時間合奏,山下百姓也許久不曾聽到那恩愛兩不疑的琴簫合奏了。
有一日,山間傳來了一陣低吟婉轉的琴聲,上來採藥的老醫師直起腰桿,奇道:「今日居士一人奏琴?」
竹林居士遠遠聽到這琴聲,又見靈鴿圍著他打轉,心下一沉,運起輕功尋著琴聲源頭去。
一身青衣的青光劍主仿佛要同竹林混為一體,他盤腿攬琴而坐,十指於琴上飛舞,一曲悠揚繚繞竹林,不時落下幾片竹葉被無形的刀刃齊齊切開兩半。
竹林居士落下地來,還沒站穩,就聽一聲急擘的琴音傳來,他下意識閃身躲避,只見身後一根翠竹上驀然出現一道劃痕。
「當初看你一雙手就知道你會彈琴,但不知為何你一直瞞著。今日你的琴聲中有一份不可名狀的痛苦,是武林最近關於魔教的風言風語所致吧。」達達轉過頭來看仍盤腿坐著的青光劍主,「許久未見,你身上的戾氣漸重,並非吉兆。」
「別來無恙,一切順遂嗎竹林居士。」
跳跳收了琴聲,達達垂眸看向他懷中的琴,一向清雋的面容上閃過一絲驚訝,說不清是驚喜還是驚恐。他緩步走近青光劍主面前,屈膝半跪,仔細端詳著那把琴——
「此琴甚是......難得——正合式琴,又名衡王琴,百年桐木作面,百年楠木作底,馬尾作弦,朱褐色漆身,琴面有細微的梅花斷。若我沒認錯,此琴名為地玄琴,乃青龍門之物。」
達達認真點評著,像一位真正的琴師——不,他就是一位真正的琴師。
跳跳有些訝然地看著達達:「你如何得知?」
地玄琴確實是青龍門之物,多年以前,久到青龍門還沒滅門,跳跳的父親就是拿這把琴來教他彈奏,說:「這是你百草谷的伯伯給爹大婚時送的賀禮,爹一直沒捨得用,倒給你用了。」
竹林居士撫摸著琴身的手微微一抖,他抬眼看著跳跳,沉聲道:「它在此前是百草谷之物,與我手中的天瀑琴一樣是旋風劍主世代相傳的一對寶物。」
青光劍主臉色微變,指尖不由自主地勾著一條琴弦,細如髮絲的琴弦緊緊陷進他的指腹中——此琴曾是十里畫廊百草谷之物他幼時就知,但那是旋風劍世代相傳之物倒是出乎他意料。
世代相傳之物送予他人做賀禮,這是何等的——交情?
「我記得,我父親說這是旋風劍主前輩送他的大婚賀禮......達達,令尊翁如此大手筆?」
「是的,天瀑琴和地玄琴本是一對,是歷代旋風劍主與其伴侶所佩有。」
達達鎮定如常,似乎只是在討論今日的陽光。
跳跳略帶尷尬地扯了扯嘴角,他將琴雙手捧到達達面前:「既然是對琴,又是旋風劍主的傳家寶,那麼我想替先嚴把此琴交還給旋風劍主。此琴過於貴重,如果父親知曉其中含義,他一定也不會收下這琴。」
達達左右掃了地玄琴一眼,輕輕笑哼一聲將琴推回到跳跳懷裡:「跳跳,我畢竟比你長一點年紀,對先輩的事自然比你多了解一些。先父將天瀑琴傳於我時就已經言明:他將地玄琴贈給了青龍門門主,從此旋風劍主家傳之寶只有天瀑琴。我雖不比你聰明狡黠,但我想若是先父在世,他不會允許你將此琴歸還。」
青光劍主汗流浹背,他張口欲言,卻被竹林居士抬手壓下,那把琴被強行按回他懷裡,沉重得似一塊玄鐵。
「而且——」竹林居士歎了口氣,繼續道:「知音難求,我也不願你歸還此琴。」
青光劍主默默咬了咬唇,道:「然而此琴太重,我難以承受。」
「於我面前你不必說笑——這琴的重量,你要想拿起,必然拿得起。」
「達達,」跳跳深吸口氣,連聲音都提高了些:「你博覽群書,可知世間安得雙全法?」
不負如來不負卿。
達達在心底默默添上這後半句,舌尖一轉,卻道:「今日天氣甚好——」說著伸手召來天瀑琴,「不知跳跳可賞臉合奏一曲?」
那日,山腳下的村民都聽到了久違的琴聲,只是覺得這琴聲不比之前的輕鬆愉悅,反而多了一分沉重。
有人聽著聽著就納悶了,扯住身旁的友人問道:「咦?達夫人什麼時候會彈琴的了?」
友人翻個白眼抬手給那人一個爆栗:「還不興夫人學了?」
那人摸著額頭,委屈巴巴地,沒敢再說另一個疑惑:剛剛才見夫人帶著小公子來市集玩耍,這時候怎麼趕回去與劍主合奏呢?
FIN